而是當朋友。所以當我在一九七五年,學成離開東京而到美國時,就由淺地和吉山兩人,駕著他們的客貨兩用車,把我送到羽田機場。當時在日本為我送行的,除了他們兩位就只有另一位留學生達和尼法師。
這天晚上,我到山喜房舊地重遊,見到淺地夫婦,不能說風貌依舊,但也沒有太多的改變,不過他們那時讀小學的男孩,現在已經三十多歲。店面並沒有改變,只是書架重新裝修。當年(一九七五年)他們為我出版的博士論文《明末中國佛教の研究》,也高高的靜靜的站在他們的書架上,我問他們我那本書銷路如何?他們就說「還好」,我便不好再問什麼。當時出版五百冊,我自己買下一半,現在他們書架上的是否還是那兩百五十冊中的成品,如果說是的話,那實在使人傷心,如果不是,等於我要向他要版稅,既然是朋友,我那本論文也不是暢銷書,就不必去管它了。只要在國際上讓人知道有這本書,也還能買到這本書,我就可以心滿意足了。
當晚我還事先約好,去訪問另外一位老友,那就是現任本納寺的住持桐谷征一先生。本納寺是位於東京豐島區池袋附近的一個日蓮宗派下的小廟,原任的住持是兜木正亨博士,是一位研究《法華經》版本學的專家,曾經在英國倫敦大英圖書館做過兩年的研究。今(一九九二)年春天,我訪問該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