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國高僧把佛法傳去日本,後世的日本佛教徒,也常回到中國的祖庭及祖蹟巡禮。
從塔院下來,我請茗山長老先回寮休息,而我帶著團員在山上幾個景點參觀;在這過程中,我們經過了焦山的碑林。
因為時間已不早,必須離開焦山而往金山用午餐,我不希望再打擾茗山長老,準備不告而別。想不到他已經脫了海青,坐在山門口,靜靜等候著為我們送行,而且一路堅持著要送我上船。到了渡口,看著我已經登船,他還是站在岸邊堅持要看著我們的渡船解纜起錨開航。可是,我們一共三百人,成一路縱隊一個個上船,也要等上七、八分鐘,而且這時候的江口,已經在刮著冷風,飄著微微的毛雨。他好像對我既不放心,又是依依不捨,結果讓我折回岸上,硬拖著他先回寺休息。
面對著這位老人,我的心中產生兩個念頭:第一,茗山長老能夠在中國佛教界受人尊敬,絕對不是偶然的,他這種厚道的友誼和誠懇的堅持,實在令人難忘。第二,我們到處參訪學習,不僅僅是為得到一些浮光掠影的知識和見聞,應該要學的是茗山長老這樣寬大的心胸和誠摯的態度。如果學佛之人,連人的基本心態和禮儀,都不能讓人心服口服,那還談什麼上求佛道、下化眾生!
關於焦山的歷史和歷代的法系,已經在我的《法源血源》之中介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