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斗是一個非常開朗的人,跟任何人都能做朋友,在那兒候機時遇到了一位日本太太,因為離開了她的旅行團,單獨行動,又遺失了她的信用卡,既不會德語也不懂英語,正在著急的樣子。張光斗是日本通,也能夠講普通的英語,所以為那位日本太太幫上了忙,搭上了她應該搭的班機,我就跟張光斗說:「你真是位菩薩,到處都可行菩薩道。」他回答說:「我最多做到童子軍的日行一善,離菩薩道還遠著哩﹗」
不過,一路上看到張光斗隨時都在幫他人的忙。他自己帶的隨身行李很少,除了攝影器材以及電池和錄影帶之外,連冬天禦寒的衣服也只帶了一件,所以隨時可以空出一隻手來,幫我及果谷師拿行李,他會在旅館、機場、車站,幫忙好多不熟悉的東西方人士搬運行李,他好像是一個永遠不會累的人,而且時時能為他人設想,所以在一路上,不僅僅做了我的隨身攝影製作人,也為我做了若干侍者的工作。
他在紐約完成任務之後,向我頂禮告假返回臺灣之時,我向他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一路上將近四個星期,師父沒有照顧你,倒是你照顧師父好多,非常謝謝,回去的一路上保重了,不要著涼,祝福你旅途平安,臺灣再見﹗」
本來這都是平常話,他卻感動得好像孩子似地淚流滿面,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