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與戴大使談心
十月十一日,星期六。
今天在早餐之後,戴大使跟我交談了一個小時。因我馬上就要離開,彼此都有點依依不捨。他是我四十六年前陸軍通信兵學校的同學,畢業後,不僅沒有碰過面,也未通過信。他是流亡學生,十五歲隻身從軍到臺灣,憑自修補習,考取大學,獲得獎學金赴美留學,完成博士學位。他的恩人是趙麗蓮博士,鼓勵他、支援他,成為外交官,進入新聞局。直到他當了副局長,以及國民黨文工會主任委員,因昔年軍中的另一位同學尹祥伊的關係,彼此才有機會重逢見面。只因他是官員,我是僧侶,行業不同,聚首的因緣也很少。這次我到羅馬訪問,能有整整七天相處,受他照顧我,招待我在他的官邸落腳,麻煩他的夫人呂瀟男女士,準備中式早餐,清理起居環境,乃是我的殊榮。
戴大使建議我,宜及早建立久遠性的規制,來為佛教的教團作永續經營的打算,否則可能在我身後,各項由我所建的佛教事業,便會人亡政息。例如天主教教會從西元三一三年起,歷經近一千七百年,教會雖經數度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