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一些感想:我雖然是個佛教僧侶,三十多年來,也經常注意國際宗教的動態,以及瞭解各宗教的同異問題。儘管早年的臺灣,基督教徒和佛教徒之間,有著相當深的鴻溝,但是問題不在佛教,而是在基督教的排他性較強。近年來,我和各宗教的領袖常有接觸,即使現在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兩年前寫了一本在世界各地引起轟動的書《跨越希望的門檻》,對佛教並不很友善。在臺灣出版中文版時,我曾應出版社的要求,寫了一篇推薦式的序文,結果也未被原出版的教廷接受;他們說教宗的著作,還有誰夠資格為他推薦。
儘管在我西方人的弟子群中,尤其是猶太人,多半也對教宗持有不滿意的情結,因於納粹黨人屠殺猶太人的時代,天主教雖非幫兇,也未伸出援手。而我認為,不論人家如何,我們佛教徒,應該主動爭取這個世界最大宗教的友誼。包容他們、尊重他們,然後讓他們來包容我們、尊重我們。如果宗教之間,一邊提倡和平,促進宗教對談,另一邊又在貶低其他宗教的價值觀念;在開放的心量中,還存著自我尊大的主觀意識,和平的信息,就離我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