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用鋼筋。禪堂是他們的主殿,現在還沒有完工,殿堂外圍的廊道,尚等著施工,內部的地面,僅用硬紙板臨時覆蓋。冬天沒有暖氣,夏天也沒有冷氣,事實上,是座通風良好而保暖不足的建築物。我是非常怕風畏寒的人,他們安排給我的座位恰好是在禪堂正中央的風口上,沒有幾分鐘,便是噴嚏連連,著涼感冒了。

我講完開示,進入二樓的寮房。那是一間小閣樓,只有一半可以站直身子走路,另外一半是一個屋頂的斜坡面,我的床鋪就在斜坡之下,好像是一個嵌在岩壁內的洞窟,這已經是禪堂寮房之中最好的一間。偶爾從美國來此主持禪修的女老師Sunya Kiohglde,她是凱普婁老師的弟子,就是住在這個房間。他們給我準備的床鋪,是擱在地板上的一個彈簧墊,覆上一張床單,然後給我一條被子和一隻枕頭,枕頭裡面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我將它抖過來、抖過去,都沒辦法把它的內容集合起來,把頭擱在上面,總會歪向一邊;那條被子是四方形的,蓋了腳,遮不到胸部,蓋了胸部,兩腳露在外面,它的內容也跟枕頭一樣,是一團一團散塊狀的,不知是什麼;至於那個床墊,好像只有一圈圈的彈簧,睡得我既覺得寒冷也不平穩。

到了深夜之後,氣溫驟然下降,我不是一個容易失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