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好多位大陸學者如樓宇烈等教授的呼應並且讚歎我的觀點;接著我發表主題演說的任繼愈先生,本來準備好了一篇講稿「漢傳佛教與東方文化」,也沒有拿出來宣讀,並且說了一句:「聽完聖嚴法師的論文,使我難以為繼。」這當然是他的客氣話。
不過,在文革時代及其前後,大陸社會科學院一般研究佛教的學者,無一不是站在唯物史觀的立場,撻伐佛教,批判佛教,他們的龍頭就是任繼愈先生,他當年的好幾本著作我都看過,現在則不論是他的論文或口頭的報告,倒是同意我的觀點了。他對當年濫伐森林而造成現在的水災表示遺憾;對當年破除舊文化的風潮之中,不論好壞,一律否定,也表示錯誤;他不僅讚揚了佛經的翻譯及註釋,為中國文化發展出新的生命力,應善於繼承,同時也肯定了禪宗的獨創一格;亦認為宗教對於社會層面的功能,是在於淨化人心,故像這次學術研討會的責任,不是為了破壞,而是為了創造未來的新文化。他的這些話,使我非常動容,也相當感激,晚年的任先生,跟早年相比,幾乎判若二人,使我非常欽佩。
下午,分成兩組宣讀論文,我參加了第一組,也回應了李志夫、樓宇烈、楊曾文三位學者發表的論文。這次臺灣來的發表論文學者,連我在內共十位(如前舉)。大陸發表論文的學者,連任繼愈先生共二十二位,那就是楊曾文、王雷泉、樓宇烈、黃心川、韓廷杰、薛克翹、潘明桂、姚長壽、陳景富、魏道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