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不是單方面的原因,過去達賴喇嘛對漢傳佛教,包括臺灣海峽兩岸,長期以來都沒有機會作深度的接觸。其次在漢傳系統的佛教徒們,也沒有想要做這樣的活動。因此,我有很多朋友們總認為這樣的對談就是辯論,就要分個你大我小、你高我低、誰輸誰贏,好像玄奘大師在那爛陀寺與中百論宗的大德舉行辯論會那樣;或是像漢藏佛教史上,在第八世紀末(西元七八〇年-七八二年之間),曾有一位大和尚到西藏弘傳頓悟的禪法,而被印度寂護的弟子蓮華戒,找著辯論一樣(可參考法鼓文化出版的《大乘二十二問之研究》)。事實上,今天這個時代,不需要存有這樣的顧慮;能有機會彼此尊重,互相欣賞,多一些交流溝通的機會,才能夠使得佛教,在世界上形成國際的統一性;才能夠使得整體的佛法,以大同小異的步伐走遍人間。
所以這一場對談是在兄弟相認的共識下進行的,也讓聽眾們分享到了一份非常崇高的兄弟之情。這一場對談的成功,與其說是佛法的弘揚,不如說是漢藏兩流的互融。特別是這一場對談的重點在於智慧,漸悟、頓悟,皆不能離開空慧的人間性及實用性,所以彼此都以空性的知見為準則,以致於讓媒體的記者們,在作新聞報導之時,說我們兩人彼此「只談智慧,不談其他,出招極高」。至於我們彼此談些什麼?有些什麼回答?《人生》雜誌一七九期有詳盡的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