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來彌補這項罪過才好。
在這條路上,兩旁的稻田多半已經收刈,每家農戶的屋前空地,都曬滿了稻穀,有的是直接曬在泥土地上,多半是用長條的竹蓆墊底,我似乎還聞到了稻穀的香味。另外我還發現到,大陸農村不論何處,雖然遍處是稻田和曬穀場,卻不需要像台灣那樣在田裡插著稻草人,因為這裡一隻麻雀都沒有,也沒有見到其他鳥類的蹤跡。而且這些農家都很慷慨,往往任由他們蓄養的幾隻雞鴨,在曬穀場上肆意的啄食,也沒有人趕走牠們。不像我童年曬穀的時候,除了要趕偷食的麻雀,也要防止雞鴨入侵。
我們抵達石霜寺,已近正午十二時,現任住持是五十一歲的智修法師,已經率領寺內的兩序大眾以及當地的信徒在三門外迎接。因為當地盛產炮竹,所以我們一下車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連續放了好久,一串接著一串。鞭炮通常是數百響,一千響已經是很多了,在石霜寺門口放的,沒有一萬響,至少也有五千響。它的煙硝瀰漫,不僅到處是火藥味,甚至大三門也被煙霧所籠罩,已看不清門楣上寫的是什麼字。我下車已數分鐘,要求他們下面的鞭炮不要再點了,可是當地的主人卻說,這是他們瀏陽的風俗,對貴賓的駕臨,不放是不行的。還好這是在鄉下的山中,不是在市區,沒有製造噪音妨礙鄰居安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