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鼓山的方向 14

蒙山等。念這些功課時,我並不知道其中的涵義,以為只要都背會就能當和尚了。很少有人曉得佛教的經典不但可以講解,還可以如法修行。

就這樣,我又度過了一段時期的經懺生活,其間常感到十分困惑:身為佛教徒,甚或出家人,為什麼只單單依照這種方式來接引信眾?而信眾們為什麼只知道信,卻並不很關心為什麼要信?周遭接觸到的人幾乎都認為出家是很可笑的事,學佛變成了迷信……凡此種種,都讓我感到非常心痛。

十六歲,我進了上海靜安寺的佛學院,裡面的同學都很優秀,我可說是最差的。前後二年多的時間裡,我拼命用功,不過,為了維持佛學院所在的道場,還是要常常參加各種經懺與做佛事的活動。因此,我不禁又想著:難道出家人除了趕經懺之外,就沒有更積極、更具意義的事可以做了嗎?當時,我已知道釋迦牟尼佛和中國歷代高僧大德們,都不是以經懺佛事弘揚佛法,而是用佛教教義和佛經中的義理來指導社會、攝受信眾、普化人間。於是,我便發願一定要好好讀書,深入佛法智慧大海。

可是隨著因緣的變化,一九四九年,局勢動盪不安,我不得不離開上海來到臺灣,而度過了十年的軍旅生活。在那段期間的最後幾年,我努力閱讀佛書,同時寫了不少文章在佛教刊物發表,盡可能將自己有限的學佛心得提供給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