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〇年,我自軍中退役,重新披剃於東初老人座下,不禁百感交集。尤其有感於自己修持的不足,對於佛法及經典、論典等都不夠深入,所以就到山中閉關六年。這段時日內除了好好地念佛、拜懺以及禪修以外,也閱讀藏經,一邊看一邊寫了幾本書。我深深感覺到:弘法的人實在太少了!佛法是那麼的好,知道的人卻那麼的少。我們應該廣為弘揚佛法來救濟這苦難的人間。就如同吃到一樣好東西,然後把它的好處告訴別人,讓別人也能夠同樣享受美味與營養。
住山期間,曾經讀過許多有關基督教、天主教的文章,還有些基督教的牧師,以及天主教的神父將他們寫的作品寄來關房給我。這些文章裡都曾提到中國的佛教界沒有人才,佛教徒已經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佛教,對於梵文原典,根本沒有幾個人看得懂。可悲的是,這並不是妄言。當時我覺得非常難過,發願要好好的深入精研佛法,以便保存、弘揚這人間至寶,讓人人都能獲得它的滋潤與指引。
那時候日本已經有二十多所佛教的相關大學,每一所都由佛教的團體、教會、宗派管理經營。不但有完備的科系、課程可供學生選擇,更有專業教師針對學生個別的差異、因材施教,此外,還有許多研究所供學生更上一層精進修習。反觀國內,卻連一座這樣的學習場所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