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鼓山的方向 58

另一位老師教我唱念課誦,如此持續了一年半。最初我很笨,故此師父教我拜觀音菩薩,每天至少拜五百拜,在大家尚未起床時去拜,拜完之後正好做早課。不到三個月,我就有感應。這個感應相當奇特,好似觀世音菩薩用了什麼東西往我頭上一灌,全身很清涼。這時,我開了智慧,從此以後讀書、讀經、課誦,都很容易記得,也很容易學會。不過,這時我很擔心了,擔心師父不讓我做和尚,至於其他全不擔心。到了民國三十四年(西元一九四五年)抗戰勝利,馬上就發生中共新四軍的活動,鄉下很亂,因此寺院裡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都到了上海,只留了一位最老的和尚在山上。

上海趕經懺.佛學院


到了上海之後就很苦了,做的是經懺。我在狼山的時候一直在做許多小和尚該做的事,比如洗衣服、種菜、煮飯、照顧庭園、打掃房間,並且做老和尚的侍者。這些事在我上山之前都沒有做過,但在狼山時卻做得很高興。到上海之後,由於寺院沒有生活的收入,遂靠經懺維持生活。這段時間我做的全是經懺,每天夜以繼日地念經、拜懺,那時叫趕經懺,在幾個殯儀館之間跑來跑去,晚上陪死人。由此我對經懺深不以為然,覺得是一種很奇怪的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