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才得以休息而沉沉睡著了。我則一路清醒,還是不減遊興,仍在欣賞風景。北上途中,師父座車下了交流道,一步出車外,師父便問我:「這五天下來累嗎?」我不假思索地答:「不累,我還年輕。」這一直語,讓師父笑了。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自己尚能隨行六年有餘,所憑藉的,應該就是「年輕」與「喜歡欣賞風景」這兩種特質吧。
師父說,世間的一切,都是因緣使然,並曾詮解:「因緣乃是基礎與機會的和合。」我從二〇〇二年七月十五日起任職這份工作,也是如此,過去我沒想過,也非我的規畫,只為因緣。這份隨行工作的內容,也是在師父召集的會議中定案,項目是隨師日誌、隨行報導及開示整理三類。我初接下這份工作,重點放在「隨師日誌」與「隨行報導」兩類,延續前一份任職法鼓文化採編工作的特性,因為熟習,做得比較順手。然而開示文稿整理則讓我琢磨許久,直至二〇〇五年,我才有了少許心得。從此,我便放更多心思於師父開示的文稿整理,我也感謝有著先前累積的一點點心得,才能使我在後半段的工作上,試著當師父的「一隻手」,但願我曾經做到。
二〇〇五年的前半年,師父仍持續一向的既定行程,在台灣、美國兩地奔波弘法。一月返台北,五月回紐約,七月再回台北,原來計畫著九月底再返紐約,卻被突來的一場大病給攪亂了。那年八月下旬,師父方從日本驗收法華鐘歸來,不久後即住進醫院,我不多問,一心只想把法華鐘之旅師父的全程開示整理出來。可是時日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