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佛教固然摒斥小乘行者的保守風格,大乘佛教的圓成者及發揚者,從史實的考察而言,仍是出於比丘僧中的歷代大師。
另外,我們已屢次說到的所謂時代思潮,也有兩方面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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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內部的相互激盪:部派與部派之間,乃至在同一部派之內的學者,也相互發明,彼此批判,這是為了法義之爭,而構成的現象。舊思想在爭持不下之時,往往即有新生一代的思想繼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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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教及外來思想的攻錯: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錯,當佛教的氣運壓抑了婆羅門教及其他外道學派之際,也正是他們企圖重整旗鼓之時。例如《大戰詩》的《薄伽梵歌》,此時已成立;數論及勝論等的外道哲學,此時已完成了體系;新的婆羅門教維修奴派及濕婆派,已趨於隆盛。他們對於佛教的攻擊是不容忽略的。佛教一旦遭受攻擊,就會發現自身在人為方面的弱點,同時也發現了對方的優點,取長補短,或發揮所長、揚棄所短,乃是必然的結果。同時,我們已經說過,南印達羅維荼族的文化,北印來自希臘及波斯的文化,佛教也在容忍的精神下,在不違背佛陀本懷的原則下,容受了它們,融化了它們。經過數番的大開大合,大乘佛教便達於鼎盛。
部派時代的大乘學者
我們不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