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他為禪門的龍象,後代以迄今日,仍有不少人以為禪與道是相輔相成的,也可說明了時代的趨向。不過,如果出於道而入於禪,只要能放棄道家的情執和見障,確可把道家的工夫變為禪門的初階。比如本篇「何勝何重?何劣何輕?何賤何辱?何貴何榮?」的思想,是在表達萬物平等觀的自內證,此在修行的層次上,對普通人而言,已經不容易;但其仍有落於自然神論或泛神論的所謂我與一切,不一不異的大我局面的可能。假如再能以般若的空慧,照破這個大我,便會落實到出世而不是隱遁的大乘精神,也就是南宗禪的全體大用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