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扼殺了文化思想的進步,原因是基督教的目的是,為培養教會的宗教人才,所以他們的教育方法是填鴨式的,不是啟發式的,大多數學生不能自備書本,僅能聽講及記筆記。中古的神學家們雖也研究問題,但其僅用演繹法的推論,而不採分析的法則。他們無論研究什麼問題,在未研究之先,早就有了結論,是根據結論而把問題的資料擺進那個結論的型範內去。當然,他們是為宗教信仰及為維護他們的宗教信仰的不受外力破壞而做學問,所以,他們是先從宗教的信仰上取得了結論,然後再來研究問題的。所以基督教的神學是一堆舊絲廢麻纏成的東西,是為無事而忙的東西。它本身沒有任何新內容,也不會開出任何新鮮的花朵。直到現在,凡是基督教學者的作品,仍多未脫這種先有結論後解問題的型式,乃至未來,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改觀,否則,他們勢必脫離基督教而另覓枝棲。
煩瑣哲學
煩瑣哲學(Scholasticism)即是經院哲學。天主教人士不喜用煩瑣之名,稱之為士林派哲學。實則,拉丁語的「Schole」一字,是學校的意思。中古時代教會及修道院附設學校,一切學問為教會所壟斷,學者皆須集於修院以研究學問,故以「經院學者」(Schoolmen)呼之。經院學者的神學,皆因轉著大圈子用哲學解釋基督教義,迂曲而繁碎,所以被史家稱為煩瑣哲學。
一言以蔽之,中古的西方哲學,只為「謀天啟與人智的調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