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所用奴婢十五萬人,也與還俗僧同被編入兩稅戶。金銀銅鐵的佛像佛具,均被改鑄為貨幣及農具;佛寺的建造物,也悉數改為公共設施的事業場所。
日本的慈覺大師圓仁,當時正在帝都長安留學,遭遇到了這一曠古未有的會昌法難之慘狀,故在他的《入唐求法巡禮行記》第四卷,載有詳細的記錄。但在會昌六年,也就是斷然推行嚴酷的毀釋運動的第二年(西元八四六年)三月,因武宗之崩,繼承帝位的宣宗,又復興了佛教。不過,晚唐的佛教,已不再是昔日的面貌,隋唐教學佛教的傳統以及作為其遺產的經論章疏,散佚了,傳承其教學系統的人才也絕跡了,終於和唐朝的命運一樣,漸漸地走上了衰微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