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心論系的重要典籍,因為和實相論不同,故在近代的日本學者,多以南嶽慧思的《大乘止觀法門》是採取《大乘起信論》的立場,推定不是出於慧思的著述(註四)。可是智者大師本人,也在他親撰的《小止觀》中,引用了《大乘起信論》的文字。唯其從智顗的全般思想中考察起來,他並未重視《大乘起信論》的思想體系,乃係事實。因此,在現代的日本學者,例如關口真大博士,於其所著《天臺小止觀之研究》之中,提出新的證據,證明《小止觀》亦非智顗親筆所撰,乃是由其弟子淨辨的筆受,他的根據是藏於東京上野寬永寺的《啟明開蒙初學坐禪止觀要門》的一部抄寫本,以其內容對照,即是《小止觀》,而其卻以「天臺山智顗禪師說.齊國沙門淨辨私記」來表明其成立的過程。在這淨辨私記本的《小止觀》中,卻沒有發現引用《大乘起信論》的字樣可徵,智者大師可能從未涉及《大乘起信論》的問題(註五)。
不過,在一般流通本《小止觀》的〈正修行第六〉之中,確有引用《大乘起信論》的依據:「《大乘起信論》云,若心馳散,即當攝來,住於正念,是正念者,當知唯心,無外境界,即復此心,亦無自相,念念不可得。」(註六)故到六祖荊溪大師,便對《大乘起信論》重視起來,他將《大乘起信論義記》(註七)的真如不變隨緣說,引進了天臺學的範圍,他本是為了解說上的便利而加以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