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佛教教義多有相當程度的正確認識。他們的佛教學者,尊重歷史資料的研判考察所得的結論,他們只是指出史實可能如此,並不加上個人的偏愛與偏惡而作歪曲的推論或臆測,所以是客觀的介紹,不是主觀的發揮。這是日本佛教學者們的優點,也許此種態度,即是他們的缺點所在,他們有很多的學問家,卻很少有傑出的思想家。我曾參加過幾次國際性的佛教學術發表大會,學者們各自提出他們研究某一問題的成果,絕少見到他們對於佛教史上的人物採取攻擊的態度,或對於佛教信仰採取否定的態度,因為他們知道,除了信仰佛教並修持佛法的歷史人物,他們便會失去了研究的課題,並且,除非他們也是一位偉大的佛教教義的修持者與弘揚者之外,他們的佛教思想,便不可能駕越於任何一位有成就的佛教歷史人物之上。事實告訴我們,在近世的佛教學者之中,尚無法找出一位創新佛教思想史的人物。近世以來,以科學觀點及科學方法來研究佛教的佛教學者,大致上尚在資料學或語言學的範圍中努力,對於作為佛教生命的根本思想源頭再開發的工作,尚未見到明顯的成績。
再說到我國國內學術界,對於佛教的研究,仍在啟蒙時代,各高級學府對於研究佛教的學術風氣,也仍待打開之中,其中最有遠見而開國內大專院校之先風,設立佛學研究所的,則為中國文化大學的創辦人張曉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