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成今日流通國內的《佛學大辭典》,此已算是討巧的工作了,可是即使這等討巧的工作,中國佛教界,竟也找不出第二個人為之擔當相似的工作哩!

四、為創佛教大學請命


我於此次重行出家之初,因鑑於佛教史書的貧乏,對時代的要求而言,實覺諸多不便,故此私下打妄想,發願在出家數年之後,編撰一部完整無缺、次序條貫的佛教通史,可是當我發現,佛教的史料,除了中國部分的比較容易蒐求(實在也不容易)之外,要編撰佛教通史,必需兼蒐印度原始的梵文、巴利文資料,以及藏文、蒙文、韓文、日文、英文、法文乃至俄文的資料之後,才可落筆為文,最低要求,也得通曉中、日、英的三種語文,方始有濟。但我懂什麼呢?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我的初願,如今想來,那是多麼的狂妄!唯其雖然如此,我也並未稍有退心。佛陀二十九歲出家,三十五歲成道,玄奘二十九歲西行,四十六歲東歸,蓮池大師三十二歲出家,弘一大師三十九歲出家,菩提流支六十歲出家,尚能究通三藏。我雖下愚,但即生不成,誓諸屢生,總可以了。

我國近世以來,在佛教文化的園地上,實在太荒涼了,太冷寞了,我們太需要新文化、新風氣的再生與重興了,但那要靠教育來做基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