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項學位,我是代表他得到的一樣。當時桐谷先生問我,有沒有立即拍電報向我的親人報喜,我說我的親人留在大陸,無法聯絡,而我第一個要報告的人,是我的剃度師,可是沒有拍發電報的必要,因為對於家師而言,這是我應有的留學成果,既非意外,便無喜可報,我只是僥倖地在如所預定的期限內走完了一段平凡的留學之路而已。同時,就一個僧侶的立場而言,這僅是我在走向修學及弘化之道的一個基礎點的完成,除了宜向恩師以及關心我的僧俗同道們告慰,個人實在無喜可言。因在中國佛教界,除了印順長老於前(一九七三)年獲得了日本大正大學的論文博士之後,我是獲得博士虛名的第二個僧侶。若以實際來日本留學而獲得學位來說,我應該是第一個僧侶了。雖然我的實學,未必就比其他留日的學長們充實,但是當此消息傳出之後,仍然接到了不少來自祖國以及香港、星、馬、美國、加拿大和日本等各地的賀電與賀函,這是我不能不感愧而又感激的事了。今天清晨,又接到留日先進清度法師的電話,他告訴我說,因見《佛教タイフス》上登載了我得到學位的消息,所以約了大正大學的講師吳老擇先生,於本月二十五日為我設宴祝賀。
這次我之能夠有此幸運的際遇,不能不感激資助了我五年留學費用的那位大心善士,有了這項善款的資助,使我心無旁鶩地,讀完了我的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