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佛教的人則未必是宗教師,甚至也可能不是佛教徒,而是一位歷史學家或宗教學家。這一點,我們國內的人,大多無法理解,總以為宗教學者和宗教師是一樣的,所以當我在國建會的文教小組會議上,提出國內大學課程中,宜增設比較宗教學一課時,便被誤為我希望到大學中傳教,而和基督教私設的各種名目的神學院相提並論了。至少在今天的日本,學府中的佛教研究,與寺院中的佛教信仰,是分別進行而不相混淆的。

他們除了佛教創辦的二十多所所謂佛教關係大學內,設有佛教學部之外,其他各公私立大學之設有佛教學的研究所、研究室,或開有佛教學這門課的,比比皆是,例如東京大學的印度哲學研究室、京都大學的人文科學研究所宗教研究室等,實際上都在從事於研究佛教的工作。故在日本有兩個全國性的學會:一是全日本佛教學會,一是印度學佛教學會,後者的會員人數達一千五百多名,參加的大學有三十七所,每年召開一次論文發表大會,以兩天的時間,要分成十數個專門小組的會場。他們研究的風氣和研究的人數,既是如此的普遍而眾多,所產生的研究成果之豐富,也就可想而知了。難怪他們要誇稱,今日世界研究佛教的中心地是在日本了。日本是不是已執今日世界研究佛教而最有權威的牛耳,且不說他,臺灣的研究環境之不能和日本相比,是沒有爭執餘地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