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已有養尊處優之感,所謂飯來伸手,茶來張口。另外還有水果,隨叫隨有;衣服換下,有人拿去洗了再送回來;房間髒了,有人進來掃除擦拭。因此,有一位居士怕我到了日本,也許不能適應。
事實上,我是農家子弟出身,曾經在最困苦的環境中長大成人,又在軍中待了十年,尚有什麼苦不能忍受的呢?為自己料理日常生活中的衣食瑣事,總比專為他人的生活瑣事而做幫傭的人好得多了。假如真有一天,必須要我為人燒飯打雜的話,我也能夠自信絕不喊苦。因我經常勉勵自己:作為一個出家人,雖與君王並座不以為貴,縱與乞丐同行也不算為賤,真大丈夫,能屈能伸;也唯真大丈夫,始能入道出家。
當然,初到日本,蝸居斗室,除了忙生活雜事,最重要的是忙應付語文的障礙,以及功課的接受和消化,故在時間的支配上,感到非常緊張。由於親身體驗之後,對於先我而來留學的僧尼同道,不禁油然起敬,不論他們的成就如何,僅在對於留學環境的適應而言,已足令人感佩。
因此,有一位大正大學的安居香山副教授,曾在訪問臺灣時於善導寺見過一面,對我這樣在國內已有成就的中年法師,能放下名利,來日本做老學僧的精神,表示讚佩。另一位在臺灣詩文書畫界頗有聲望的吳萬谷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