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稱為古京的六宗,均係由於研究範圍的所依不同的經論而做的區別,與中國佛教相似。到了西元八、九世紀之時,由最澄及空海(Ku Kai)留學中國,傳入了天臺宗及真言宗,便顯著地現出了日本佛教之異於中國佛教的現象。最澄雖是日本天臺宗的始祖,他在中國留學期間,卻接受了天臺、律、真言、禪的四宗。此為日本天臺宗之開展出天臺密宗的重大因素,最澄以為凡是中國的均應該學,所以學了四宗而集於他一身。其實在中國,這種情形是不曾有過的。另外,因他在中國受了菩薩戒,一回到日本,便把他先前在奈良東大寺受的小乘比丘戒捨掉(註三二),獨立門戶,倡建大乘圓頓菩薩戒壇,與奈良的舊佛教分庭抗禮。這一來,便形成了天臺宗的組織系統的教團。空海與最澄同時,也建立起真言宗的教團。此在氣勢上及型態上,均顯出了新佛教的特殊性格。
教團的體系完成之後,即有了排他性,為了護持自己的教團不受外力侵擾,各教團也擁有了防衛的兵力。到了西元十五世紀,即因各教團的武力相衝突,加上與各地方勢力相糾結,形成了許多次暴動事件(註三三)。以致到了西元十六世紀後期,天臺宗等幾個大宗派,所擁兵力竟可與各地分封領主的大名相頡頏,當時有一位叫作織田信長的大名,有志將割據的領主們統一起來,也把天臺宗的大本山──比叡山,當作攻略的對象,結果把該山攻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