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日見聞 96

但在許多可能的問題方面總比較單純得多。因此,當我和兩位越南比丘被韓國的東京弘法院邀宴了一次之後,越南比丘便想也在東京籌建一所越南的寺院,縱然小一點,也比租住普通的民房要理想。但當他想到旅日的越南僑民,除了留學生,僅有外交官,力量太單薄,因此轉而為我加油,說是中國的旅日僑民也有六萬以上,若能登臨一呼,必可水到渠成。其實,我真做過這個美夢,我也說過:「雖然來做留學生,卻未放棄作為一個比丘的責任。」(《菩提樹》二〇九期三二頁)並且在毛正智居士的熱心推動下,真的努力了幾個月,但是後來為了趕寫碩士論文,不能天天為了此事奔波,同時發覺東京的華僑社會,對於一個正在留學中的出家人,不可能馬上給予大量經費的支持。假如能夠假以時日,和華僑界接觸與結緣的機會較多之後,我仍有信心可在東京籌建一座中國的寺院。然而經過考慮再三,覺得我不能為在東京建寺而花費十來年的時間,因為發展中國佛教的基礎應在國內而不在國外,我來日本的目的,也非為了建寺,而是為了求學。學取日本之長以補救中國之短的方法,當然是把重心置於學問,而非其他了。

我在初到日本的第一年中,除了主動地去訪問有關的佛教道場、學校、學者、名僧之外,很少受到國際性的宗教團體的邀請,原因是我們自己沒有團體,也沒有組織。我們中國的留日僧尼仍如在國內時一樣地過著閉門讀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