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引起了趙宋時代天臺山家及山外兩派的諍論。同時他也對於禪宗及華嚴宗發出了議論。
第四章是〈宋代之天臺學〉。主張介紹四明知禮(西元九六〇~一〇二八年)的思想著述。知禮也引了《大乘起信論》,但卻以《大乘起信論》的隨緣──真如即諸法的「即」字,不是當體全是的即,所以判為別理隨緣。也即是說須待轉變而成的即不是圓教,而是別教,二物相合的即是通教,唯有當體全是的即,方稱圓教。天臺宗的圓教是無作緣起,不是真如即諸法的轉變的緣起說。同時他站在實相即是諸相的立場,主張心、佛、眾生平等,又主張心法色法平等。故引來了有華嚴宗唯心論傾向的所謂山外派諸家的反論。山外諸家主張心法是能造、佛法及眾生法是所造,又主張草木不能成佛,心法已含攝色法,但言心法即是,不用復言色法也具三千性相。再者知禮主張妄心觀,當前一念妄心即具三千,山外派則主張,心是真心具足三千,故稱真心觀。因此諸端諍論不已,竟你來我往,兩家陣容相峙達四十年之久。像這樣的天臺門內的法義之諍,如此認真,足見當時的佛教人才不少,今天的我們,夢想也是不及的。他們各據經論,各執一理,真像自印度而至中國隋唐時代的三乘是權一乘真實與一乘是權三乘真實的諍論,又像是一性皆成及一分無性的有關佛性論論諍的延續,實在可貴。
第五章為〈元、明、清之天臺教學〉。其實在這三朝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