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的,來對人生,來表現人生。」在這裡,李先生給我們指出了中國佛教的傳統精神,也指出了中國佛教的態度,正在轉變之中。也就是說,過去受了佛家影響的中國文學是消極的、出世的,現在如程觀心居士的佛教文學,倒又是正面的、積極的了。這一點,我們既感到痛心,尤其也該要慶幸。痛心的是近二千年來的中國大乘佛教,給予中國文學的影響,為什麼竟是出世的和消極的?事實上,中國佛教的內容,確也真的如此,因為佛教初入中國,容忍了道家老莊的思想,道家的思想也就滲進了中國的佛教之中,同時中國人終究愛好中國風味的,所以中國文人之吸收佛教思想,實乃接受了一些佛道雜糅的東西。然而,道家的思想是主張清靜無為的,所以他們的作品裡,也就充滿了清高厭世與超塵絕俗的氣氛。中國佛教徒之被人看成消極,原因亦即在此!他們只知解脫和往生,卻忽略了現實的人生,故有冷酷(不是殘酷)和缺乏人情味的現象產生,所以我們應該感到痛心。可是近世以來,佛教受了時代文化的激盪之後,一般明智的佛弟子們,已經開始發掘原始的佛教精神,這一精神,也就是像程觀心居士所表現的態度了,因此我們應該慶幸。但是,由於《新晴》的出世,也可以一改一般佛教青年的「矯妄過正」,筆者感到,我們有些青年人,因感於西洋或時代文化的瘋狂與胡鬧,也就學著以牙還牙地攻擊這個,攻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