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一個半新半舊甚至近乎保守的人物,因為太虛大師的新作風,新思想,是推陳出新,以佛教信仰為本位的新,而不是除舊更新的新,更不是一味狂熱破壞的新。所以他的那班淺薄的門生,要對他不滿和失望,乃至脫離他,背信他。
在研究的態度方面,太虛大師反對以歷史進化論來考證佛典,乃是為了維護他自己的信仰,也是為了維護傳誦了千百年的佛典如《楞嚴經》與《大乘起信論》等的尊嚴。但他處此一切求證據的時代潮流之中,很難力排眾議而得不敗了,所以近世在教外的思想界中,談起佛學,又多喜引支那內學院的論例為論證。故在這一方面,太虛大師又是失敗的。
最可嗟嘆的,太虛大師雖未能將他理想中的僧教育制度實現,但他擁有武昌佛學院、閩南佛學院及漢藏教理院等三所培植僧青年的佛教學府,但在他所培植出來的僧青年中,竟無一人能夠接受他的思想,並且如大醒、芝峯、張宗載等門生,還常以激進而粗率的文字,攻擊舊派,而為太虛大師招致對方徒屬的無理誹謗,這簡直是為他扯臺而非擁護!最後,芝峯還了俗,張宗載走入了歧途,不再信佛。為了僧裝改革的問題,慈航也憤激揚言要脫離新僧。太虛大師從事僧伽制度及僧伽教育近四十年,最後竟然如此,實是很難令人置信的事!
這有一個最大的原因,那就是如他自己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