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介.勵行 50

他對他的事業「往往出於隨緣應付的態度,輕易散漫,不能堅牢強毅,抱持固執」,「大抵皆出於偶然倖致,未經過熟謀深慮」。但這也不能怪他,因為他的悲心太重,而這個時代的病痛太多了,也太深了!他見到一種病痛,便不由自己地要去醫治一種病痛,見到了無數的病痛,便不由自己地要去醫治無數的病痛,希望能夠醫好這個時代中的所有病痛。無奈,他的精力有限而時代的病痛多而且重!在他的一生之中,自二十二歲以後,他的一切活動,無非是在醫治這一時代的病痛。但是,病家要跟醫生合作,病痛才能痊癒,如果雖病而不接受醫生的勸告及治療,再好的醫師,也是沒有辦法。有人說,太虛大師是近代佛教的病理學家而非生理學家,說他只能為佛教看病,卻不能為佛教治病。實際上的太虛大師,既是優秀的病理學家,也是傑出的生理學家,試看他的一生,他不曾專度「象牙之塔」型的隱士生活,他的數度閱藏與閉關,最久也僅二十八個月。住得最長久的地方是縉雲山的漢藏教理院,但他未嘗只找問題而不實踐其問題的解決途徑。奔走呼籲,足跡幾遍全世界,為的只是救人、救世、救佛教,育僧、護僧與建僧。他的理想,雖未能夠實現其少分,近代的佛教,卻因他的出世而帶來了許多的安全與新生的希望。他在佛教會的組織上雖然失敗了,佛教會的創立,卻是由他而來;他在呼籲建僧的努力上雖然失敗了,中國寺廟之未被政府全部提去,僧尼之未被勒令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