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多分得力於他的維護;他在僧教育的建樹上雖然失敗了,近代僧教育之尚能維持著私塾式的一線命脈,卻又要溯源於他對僧教育的倡導。今日的知識僧人,多半也與他的僧教育的努力有關,他所提倡的「慈氏宗」及「人間佛教」的理想,雖未實現,今日之有「人生」或「人間佛教」的觀念者,受他的影響很大。

所以,我們的時代以及我們這一時代中的人們,既辜負了佛教,也辜負了太虛大師。太虛大師對於我們的時代以及我們這一時代中的人們,確是功德無量,恩惠無量的。

一言以蔽之:我們進步得太慢了,我們這一時代中的人心太自私了,這一時代中的青年太膚淺了,所以辜負了太虛大師的努力。正像中山先生的國民革命運動,是一種救國救民的運動,但他努力了四十年,還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直到他逝世後的今日又是四十年,國民革命尚在繼續前進中。太虛大師的境遇,實與中山先生是一樣的!直到現在為止,佛教徒中又有幾人是真能為整個佛教的前途著想的呢?他們在受到外力侵擾時,會想到希望佛教會來保護的需要,卻何嘗想到如何整頓佛教與振興佛教?如何來為佛教作育人才,如何來促進組織的健全與堅強的問題了?即使各級佛教會的領袖們,也多得過且過,未作長遠的計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