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時代的博士比丘
一、前言
我國在魏晉乃至到了隋唐時代,僧侶未必都是飽學之士,但在社會上不易見到的大學問家,卻能於高僧之中找到不少。那些高僧,之所以受到許多上層知識分子,乃至朝廷的尊敬和崇拜,僅靠堅苦的行持是不夠的。比如東晉的道安和廬山的慧遠師資,都是戒行堅貞、定慧拔群之士。中國佛教的基礎,也就是由這樣的僧侶們,建築而鞏固了起來。
近世以來,中國佛教,不論在戒定慧的那一方面,都在沒落退潮之中,主要原因是,佛教的人才太少,雖仍不乏苦修戒定的人,但以慧學不夠,終無法產生可大可久的影響作用。禪宗的末流,總愛把六祖惠能大師的一字不識的傳說抬起,用以搪塞他們本身的不學無知,其實,達摩大師以四卷《楞伽經》為心印,六祖則以《金剛經》為宗本,以現代學者的判斷,說六祖惠能一字不識,乃是無法接受的。不過,凡是從宗教學者而昇華為大宗教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