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得而知。一個學僧以「大砲」稱呼他們的老師,乃是不敬的表示,已無疑問了。第二天早晨,東老人辭出靜安寺的尊客寮後,如驚鴻一瞥,讓我見到了一下,風儀非常可敬的樣子,但卻並未如何地注意他。
第二次再遇到東老人時,我和他都已逃離大陸到了臺灣,那是一九五二年的農曆新年,我與靜安寺的幾位同學,去新北投的居士林小聚,飯後去法藏寺,向正在閉關的東老人拜年,但連我的名字也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僅在他關房前的樓梯口拜了一拜,便跟著大夥兒離開了。
第三次則是一九五八年的佛誕節,我去赴在臺北新公園舉行的慶祝大會,上海時代的老同學性如法師,把我拉到最前面的貴賓席,介紹給了東老人。原來性如法師正在為東老人編輯《人生》月刊,我是《人生》主要的撰稿人之一,我用「醒世將軍」的筆名,寫了好幾篇長文,所以這次見面,東老人對我的印象極深,他再三地希望我能去他的文化館住住。我則說:如有休假的機會,一定會去親近他老人家。這是我第一次和東老人交談,所以在我的《歸程》中,把這當作正式見面的第一次。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