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巧與青松法師的看法不一致,所以引起了他的抨擊,他的筆鋒利,詞鋒也利,罵我不懂文學的創作。我除了提出補充說明外,不表示敵意,並覺得諍友難得,此後便有了書信往返,直到他謝世為止,他仍是我的一位難得的諍友,他的那份才華,始終為我欽慕。
曼濤先生給我命中最大的影響力,應該是受他之勸,決心留學日本之一事。那是一九六四年,我在臺灣南部山中潛隱自修,因與數友在《海潮音》月刊上討論中國佛教前途展望的問題。他來信說:「兄座真想振興中國佛教,最好能來日本看看,不必是為學位,但來看看人家已在做些什麼,也能有助於中國佛教的展望。」當時我已知道,不論從學術的研究、教育的普及、教團的組織、人才的數量等任何角度來看,中國佛教起碼已落後日本三十到五十年。本來覺得自己已經三十四歲,學力不足,身體也不健康,經費尤其是問題,實在鼓不起出國留學的勇氣。但接到他的第二封信中說:「不用顧慮太多,留學生的辦法很多,到了國外一切問題自然解決。」
於是,我就請他代辦留學的入學申請手續,當時曼濤先生就讀京都的大谷大學,他的指導教授橫超慧日博士也答應幫忙,要我寄贈一套我的文集,請橫超先生指教,同時囑我另寄一套文集給神戶關帝廟的住持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