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遊化 150

結果我不向他要,他也忘記了。我知道他經常在鬧經費恐慌,每次見面,雖然嘴上要他供養僧寶,末了總是他先說「法師與眾生結緣」了事。一九七三年起,曼濤先生以擔任東京大東文化大學教職的名義,常到東京小住,先是自租一間小公寓,我也曾陪同由美國到東京訪問的樂度法師,在那裡住了兩晚,後來他將傢俬全部運回了臺灣,每次到東京,便住在一座臺灣同鄉開的日式小旅館裏。他事實上並未教書,可是每過一段日子必到東京小住數週,只見他為留日的好多同學幫忙找住處、找工作、找獎學金,他真正的任務是什麼?我不清楚,據說是為立正佼成會的出版部編寫一冊書,是《亞洲佛教史》叢刊之中的一部分,那是一套通俗性、一般性而又不失學術價值的叢書,曼濤先生擔任的是中國現代佛教,包括臺灣及香港佛教的介紹,與韓國學者所寫的韓國佛教,合為一冊,此書已於一九七四年出版。

曼濤先生每次到東京,必會給我電話聯絡,不是他來訪問我的斗室客居,便是我去他的逆旅小舍請教,每談必是佛教的大勢、國家的前途、民族的存亡,他是知無不言、言不無盡,為國為教、救亡圖存,每每談得意興飛揚,忘了自己是處身異域。談到興奮時,往往口出粗言,例如:他媽的!格你娘!混帳王八蛋!隨時可以脫口而出。可見他是性情中人,是不拘小節的豪傑型態。

當時,他擔任華岡佛學研究所的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