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回國擔任中國文化學院的教授兼佛學研究所所長,各大專院校的佛學社團,紛紛邀我演講,還不時聽到主辦學生提出要求:「請法師只講佛學,勿講佛教;只講理論,勿講信仰。」臺大晨曦社同學,曾數度與我接觸,甚至已有好多位臺大同學在我們農禪寺出了家,該社還是不許邀請像我這樣的法師進入該校演講,相信這也是周長者始料所不及的發展情況。直到一九八九年,這項不成文的禁忌,才在臺大的晨曦社解除。周長者同時代的人事,已大有變遷,佛學與佛教之分,已在各大專院校之內,不太執著,事實上佛教信仰已深植十多萬知識青年的八識田中,尤其在許多大專青年捨俗為僧,並有出家法師擔任臺灣大學的教職。緬懷既往,周長者的苦心,是值得我們尊敬和讚揚的。
周長者是一位標準的中國知識分子,他的思想是融和了儒釋兩流的一種信仰,所以弘佛而崇儒。原則上他是側重在家佛教的推動,但對出家佛教也很恭敬與護持,他經常對大專青年弘法,也會率領大專青年到各寺院參訪。記得在一九六一年夏,周長者給北投中華佛教文化館通知,他要帶領三十多位大專學生郊遊,借用文化館座談並在那兒過午,正巧當日先師東初老人必須外出,交代我出面招呼。周長者到達時,由於東初老人不在,頗感失望,他在演講一個半小時之後,也將我介紹給三十多位同學,明知我是剛從軍中退役重新出家不久的沙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