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審定案的一件是楊大師提名的,結果以多數票通過。我一向尊重專家的高見,所以在評選過程中,並沒有表示我個人的看法,但是我與楊大師好像早有默契似的,他提名的那件作品,也正是我心中所屬意的。那件作品似乎在一九八九年我去印度朝聖期間曾見過它的輪廓,甚至在我的夢中也曾出現過一次。那件作品是用牛皮紙剪貼而成的一個手形,指尖部分稍鋒利了些,於是大家決議在會後向作者徵得同意,把三個伸直的指部尖端修成半圓形,看起來會比較慈悲柔和。那就是現在我們法鼓山各項文宣品中所常見而統一的標幟圖了。
嗣後,楊大師便被我們聘請為法鼓山建築工程的諮詢委員以及景觀環境工程的首席顧問。凡是我們舉行相關工程的會議,不論是在農禪寺召開,或在法鼓山召開,他只要一接到通知,不管自身的工作仍極忙碌,總是有請必到。在每次的會議中,他也總是坐在一旁,默默地、靜靜地傾聽每一位的發言,從不主動表示意見,好像是說大家的高見已經夠好了,他不必再多添什麼言語了。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半點大師的架子和氣焰,有的只是謙沖祥和的神情,就如同他的創作所散發出的氣息一般。他既是一位國際級的雕塑藝術大師,同時也擁有日本東京藝大建築系的教育背景,因此每當我們請他指教時,他總能要言不繁,語語中的,提供我們他那高瞻遠矚、具國際視野及時代意義的創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