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可見流注糖漿的槭樹(maple tree),也有隨時可遇的火雞,這次我都沒有發現。據說槭樹尚有,我在早餐桌上也吃到了糖漿(syrup),野生的火雞則久已絕跡,要到專門的農場,才可見到。
早齋之後,當地禪眾的太太、丈夫、孩子們,都來為我們送行。八點二十分辭離禪堂,禪堂的會員,駕車沿著汽車路,介紹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家。邱.克倫的兒子已十七歲,陪他父親,一直把我們送至機場。我問邱.克倫:「你不是告訴過我,你是僧侶嗎?怎會有妻子?」他笑笑:「師父笑我了,現在我已明白,對日本佛教說,我曾是僧侶,以中國佛教的角度,我一向都是在家人。」
四、波士頓尋劍
我在青少年時代,喜歡讀李白(西元七〇一~七六二年)的〈下江陵〉詩句:「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這是說,朝發四川的白帝城,暮抵湖北的江陵縣,一千里的水程,一日之間就到了。長江三峽的兩岸,層巒疊翠,處處有猿猴的啼聲,就這樣泛起輕便的快船,不知不覺已從重重的高山之間穿過。
這次我從緬因州回紐約的情況,與李白的詩,有同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