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地倒因了他人的破費而損了自己的福澤。
他曾對我說過:「名呀!利呀!光榮呀!權力呀!真是愚癡,當你一口氣不來的時候,能夠帶得走嗎?倒是善惡作為的業種,永遠跟著你的!」我很知道,他這句話是警策我的,他常教我多用真工夫,少向名利上動腦筋,因我時常寫文章,他既喜歡我能寫出這樣多的文章,又怕我因了文章而成名,人一成名,便易受到虛名所累,乃至受到虛名所轉,如果我的目的是為了成名而寫文章,那就更加糟了。
人在艱困之中,能得他人的關切與幫助,那是最最感激的事,也是最最難忘的事。當我在一九六一年秋季,決心要南下閱藏的時候,智公老人便是第一位贊成並答應資助的人,我沒有開口要錢,他卻首先鼓勵我說:「像你這樣的人是能夠用功的,也是應該用功的。我每年津貼你一千元新臺幣,如果另有困難,你可隨時來信,我一定成就你。」其實,我雖沒有「護法」,但我退役之後,尚有萬把元的退役金,照我預計,在三、四年內的零用,當還不成問題,所以我也並未表示願意接受。
但真料想不到,我的那筆退役金,被上海時的老同學某師代他的信徒借去之後,竟然沒有消息了,寫了好多信,也是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