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當時日本學術界權威性的長老,而金倉圓照博士,也是日本學士院的會員,已經被承認為日本國家的文化財,乃是國寶級的人物。他曾經擔任過國立東北大學的校長,他的專長是印度的外道哲學。但是在他的著作和譯著中,卻有不少是有關於中國佛教的文獻。我的副指導教授野村耀昌博士,是中國佛學的專家,著作有十多種,他們兩人都對我的論文有相當高的評價。那份審查報告書的初稿,是由野村博士起草,當金倉博士看完之後,又加上了更多、更強調的嘉評,這在野村先生看來也覺得意外,因為金倉先生的治學態度一向謹嚴,能夠對我如此,這是我的殊榮。
同年的二月十二日上午,整個大學院的氣氛有些緊張,我的同學們、老師們,看到我時,好像是都在為我祈禱,因為有二十來位教授要給我的論文做口試,連金倉和野村兩位指導教授也有點緊張,因為立正大學也跟一般的大學類似,院系不同,難免會有隔閡,意見亦有出入,就是在同一部系之中的幾位教授,也有由於出身的學校和研究範圍的不同,或隱或顯地有些你是我非、我是你非的派系現象。特別是為了爭取行政主管領導地位的權力傾軋,也不是沒有。在口試的會議上,只要有幾位教授說「不」,那就有得麻煩。所幸我是中國人,也從來沒加入他們的派系,因此當我進入論文審查會的會場,出乎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