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作用,能夠從日記上日積月累地發現士兵的思想,也是一種防諜的措施。我就用日記來每天發表自己的謬論。因此,不管是部隊也好,訓練機構也好,凡是要出壁報,長官都會挑選我為主編,擔任選稿、改稿、撰稿和編排的工作。我的毛筆字寫得很差,可是每次編輯壁報時,總是徵召我去披掛上陣。
在駐防金山海邊一帶的時候,閱讀文學作品,同時也學著寫作短篇小說、散文和新詩,常常向我們第六軍軍部的一份小報叫作《雄獅》的副刊投稿,從特約記者而成為特約撰稿員,連續做了兩年多,並且向社會的文藝刊物像《當代青年》等投稿。每一個月所得的稿費,往往要超過一個上士的薪餉,所以常常被同事和長官找去做「大頭」。事實上,我的錢還是不夠用,因為需要買書。雖然當時我的文字並沒有成熟,也不知道什麼是自己的思想,只是把自己能看到的、想到的、能夠鼓勵自己的、安慰他人的事,用真誠的心和樸實的筆,表達出來,奉獻給讀者。我也常常遇到思想上的瓶頸,和現實生活中的無奈。但是,當我看書和寫作的時候,就能為我化解了現實的迷悶,展現了內心的光明。
我在一九五三年,報名參加了李辰冬博士主辦的中國文藝函授學校,選的是小說班。當時的老師有謝冰瑩、沈櫻、趙友培等六、七位當代有名的文藝作家。因此,我拼命寫小說,短篇、中篇、長篇我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