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純樸的緣起性空論,最能與阿含部的法義相銜接。對於玄奘傳譯的唯識學,頗有微詞,真常系的如來藏思想,被他判為後期大乘。初期大乘中多少已富於理想化及梵化的成分,亦不為印老所取,如來藏系的真常唯心的大乘亦有確當的,但其偏重於至圓、至簡、至頓,例如中國佛教的台、賢、禪、淨,都是有這種性質。究竟哪些是確當的後期大乘佛法?哪些是適合現代人的佛法?可以參考印老的原著。
印老雖然幾乎是傾全部的生命於印度佛教的研探,對中國佛教也不是外行;他雖比較傾心於印度的初期大乘佛教,但對根本佛教、部派佛教的源流亦極用心,對於印度的後期大乘也極關心。因此他對印度三系的大乘佛教,都有極深度的認識,對於每一系,也各有幾部不朽的著作傳世。單以真常唯心系的著作及講錄而言,就有《如來藏之研究》、《勝鬘經講記》、《楞伽經親聞記》(印海法師記)、《大乘起信論講記》等,而以《大乘起信論講記》來肯定中國佛學及印度如來藏系的法義,要比玄奘傳譯的印度唯識學,更為優越。印老自己未必贊成如來藏系的真常唯心論,卻給了《起信論》相當高的評價。
《大乘起信論》在中國譯經史上,從隋朝開始就有爭議,均正的《四論玄義》說:「尋覓翻經目錄中無有(《起信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