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是妙心寺仙壽院的禿翁妙周,因他於西元一六五二年頃,在京都書肆的一束書物中,見到《隱元錄》二卷,讀之稱奇,因以之示於龍安寺(亦妙心寺派)的龍溪宗潛,見之亦奇,二人便暗暗崇敬隱元禪師,此時距隱元東渡,尚早二年。當隱元抵達長崎,卻巧妙心寺的另一禪僧竺印,也行腳到長崎,便希望盡快把隱元接到京都,正巧禿翁妙周的法兄虛欞了廓,也從廣島至長崎,親炙隱元的法儀,並向禿翁報導。就這樣,龍溪、禿翁、竺印三人,便計畫著把隱元迎請到妙心寺。由於諸方相傳隱元禪師到了日本,便為當時日本的禪宗界,興起了一大股刺激的風潮,仰慕而求參謁者,相當的多。例如大坂大仙寺湛月致虛欞的書信,對於隱元禪師行化日本,稱為「是何幸哉,當于叢林衰替之秋,適遇祖師之西來者,如冷灰之復燃矣,孰不隨喜焉邪。」
由於竺印及龍溪二人之奔走,而將隱元迎至京都,並與將軍及後水尾上皇等日本最高統治階層結了法緣;在隱元禪師未於京都建立黃檗山之前,遇到不少挫折阻礙,所以屢次表示返回中國之意願,均被竺印及龍溪等人勸請挽留下來。諸多不遂順事,乃出諸於明末中國禪林規制行儀,與入宋諸師所學,已有若干不同,所以隱元禪師帶到日本的規約制度,包括飲食次數、敲打法器、唱念南無阿彌陀佛等,均與日本禪宗所行者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