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論考II 125

又說黃檗宗所用的口語,非倭音、非唐音、亦非明音,乃是用的韃靼音等等。可是,隱元禪師東來,已為日本的禪佛教界,注入了新鮮的源頭活水。

回顧中國佛教,經過宋明理學的撻伐以及元朝蒙古人的異族統治,漢傳佛教諸宗,到了明初,已是奄奄一息,命如懸絲。迄於明末,相當日本江戶幕府時代的初期,中國佛教出了不少大善知識,臨濟派下名德群出,曹洞一脈也極興隆,隱元隆琦禪師,便是出現在那一個時代的臨濟宗傳人,由於當時的中國,像隱元禪師這樣的名匠極多,他東渡日本,找到一塊發揮所長的新天地,可能要比他留在中國的意義更大。

當我研讀我的先師東初老和尚遺著《中日佛教交通史》的過程中,發現一項有趣的事實,那便是日僧留學中國者,不論入唐、入宋、入元、入明,遊歷參學之後,即返回日本;華僧東渡者,往往便在日本留下,成為歸化僧,甚至像唐之鑑真,明之隱元,成了日本佛教的拓荒者及中興者,而被日本朝野尊稱為人間國寶。因為他們東渡是為弘化。反觀我聖嚴自己,一九七〇年代,東渡日本,是為留學,完成博士學位之後,便離開了日本,這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這篇文章,到此必須擱筆,因為我不是研究日本黃檗宗的學者,引用的資料,主要出於上述先師的遺著以及辻善之助著的《日本佛教史》第九卷,將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