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圖書館中研討學問的是普通學者,不是佛法的修行者。佛法固然多從義理的解門而入,但更重要的卻是修行與證悟的經驗,像胡適之、梁漱溟、熊十力、牟宗三等人,也研究佛教,著書立說,他們不僅未及禪修,而且還受他們自己的立場所限,所以無法認清佛法,則毫無疑問。

宗通了,說出來的話,一定和教理相應,不會違背佛法。像六祖惠能大師,他不識字,聞《金剛經》句而藉教悟宗,悟後所說,自然能與經教相一致;如果他所說的違背了佛法,他就不可能成為禪宗六祖。他悟後聽印宗法師講《涅槃經》,問答論對之時,即被印宗法師歎謂:「某甲講經猶如瓦礫,仁者論義猶如真金。」若不通宗,僅在知識學問中講佛學,那樣的人,經中常謂:「如數他家寶,說食不能飽。」所以石頭希遷的〈參同契〉中也一再提及「本末須歸宗,尊卑用其語」,又說:「承言須會宗,勿自立規矩。」

三、藉教悟宗


教是佛語,而《楞伽經》云:「佛語心為宗」,此「心」是指佛心,即是大圓覺海;語為言教,心為本覺的智海,故語以心為宗。禪宗自稱教外別傳,「以心印心」、「不立文字」,意思是真心為根本,言教為方便,若得根本的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