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到了農家苦而未見田園樂:
「夜半呼兒趁曉耕,羸牛無力漸艱行;
時人不識農家苦,將謂田中穀自生。」
農夫的苦,不在於勞力,也不在於曬太陽,乃在於工作多而收成少,在欠收的情況下,再遇到官吏的橫徵暴斂,那就苦不堪言了。上面兩首詩是勞苦加上窮苦,物質的貧寒,造成心理的悲愴,才是最大的苦因。
再說修行生活,以一般人所見,僧人的自在悠閒是值得羨慕嚮往的。坐禪時的寧靜、拜佛時的安逸、動作時的輕緩、說話時的安詳,好像跟忙碌的塵世間,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上。因此在據說是清朝順治皇帝所寫的〈悟道詩〉中,要說:「為君三萬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閒。」因此而有一些人,以為僧人是無事可做的閒人;當他們自己無事可做的時候,便去山上找僧人聊天消遣,享受可口的山蔬;在山上度過一兩天的閒日子之後,又覺得尚有許多事情要做,便又下山忙碌去了。
其實,僧人絕對不是閒人,修行生活也絕不是無事可做,更不是常有美味的素齋可吃。僧人的戒律生活,講求節儉樸實,身無長物,將衣食住行的物質條件降至最低限度,不得有任何娛樂等所謂演藝、藝術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