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詩、古文的同時,也讀《高僧傳》。梁先生在所有的宗教中,最愛佛教的禪宗,他以為那是中國化了的佛教,雖然他自己由於被太多的感情所束縛,未能斬斷那些韁鎖,並且本身又以邏輯的方式思惟,不能達成頓悟式的明心見性,卻能相信並肯定那是人生的最高境界(見於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五、六兩日《中央日報》海外版副刊所載,林慧峯及丘秀芷對梁先生生前的專訪)。此外,其他尚有越來越多的知名學者及作家,在向佛典中探索;而最受現代學者歡迎的,乃是禪宗的典籍。
國際上的學術界,也在漸漸轉變,早期的歐美學者研究佛教,其興趣乃在於語言學、考古學、社會學、宗教學,目的不為學佛。此在二十年前乃至目前為止的臺灣,要求各大學中,研究佛學,仍是限於學術的而非宗教的。然在日本,研究佛教學的人,絕大多數是出身於寺院,並且具備傳教士或佈教師的身分,他們的信仰,並未影響到客觀研究的學術成就。因此,今日西方學府中,新生代的佛教學者,很多已是佛教的信徒,而且也有一些修行的經驗。他們執教於東方語文系、宗教系及哲學系,不是曾跟禪師學禪,便是曾向喇嘛學密,比例上仍是學禪的較多。尤其近年來,美國各大學的預算縮減,教東方宗教的,往往兼開西方宗教的課,教西方宗教的也被逼得要懂東方宗教,教哲學的也可能會被排上印度哲學及佛教哲學的課。所以,佛學在西方學府中的學者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