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來這個閒空,那家趕經懺的小和尚不是跟著大家拖出來的。」

「我這樣子,就能替人家做佛事嗎?」我是說我仍穿著俗裝,連一點和尚的樣子也沒有,齋主豈會要我?

「怕什麼?」曾師祖接著向我解釋:「沒有小和尚那來老和尚?鄰庵西方寺的小和尚,前幾年還只有一桌面高,就把紅桌幃當衣用,披起來像模像樣的做佛事了。」

這倒引起了我的好勝心,至少我已不止一桌面高了,同時我也有點好奇,很希望見見那個「像模像樣」的小和尚。以後我常常和那個西方寺的小和尚「幸會」,每次在一起,我總感到自慚形穢,樣樣及不上他,唱念敲打,皮簧小調,他已是經懺行中的全才了。焰口臺上他把木魚一敲,夜深人靜之際,他的「斡日囉」可以傳聞好幾條馬路,所以他是人見人愛,乾師父、乾姊,他有一大把,我憑什麼也比不上他。

但是,我雖不行,曾師祖還是把我當作「寶」,原因是我的單子,全歸常住,為使常住的收入增加,我就不得不忙了。

我也不知道從那裡來的精力,天天跟著「師父們」趕進趕出,往往是日以繼夜,夜以繼日,白天翻了三個堂,晚上又要放焰口,焰口下臺已是十點多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