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程 116

竟有依賴日本的保護而請日本向清政府交涉的。此可引錄東初老人的一段話,來做介紹:

日人目覩我國佛教遭受國家社會摧殘,遂效法西方耶教徒來華傳教方法,引誘中國僧寺受其保護,當時杭州就有三十多寺投入日本真宗懷抱,遇有佔用寺廟,搶奪寺產,就由日本領事出面保護,因此引起外交風潮,中日雙方交涉結果,日本真宗先取消寺產保護事情,後清廷政府始下詔保護佛教,並令佛徒自辦學校,各省始有僧教育會產生。各省寺院當局,亦知非興辦僧學堂,不足以保護寺產。當時日人水野梅曉於長沙設辦僧師範學堂,江蘇文希(亞髠)於揚州設立普通僧學堂,浙江之寄禪、松風,北京之覺先等,南北呼應,實為當時佛教界創辦僧教育之領袖人物。(《佛教文化之重新》的〈智光大師與中國佛教〉;另可參閱《太虛全書》第二十九冊〈文叢〉四六、四七頁)

由此可知,中國佛教的近代教育,是由政府及知識階層逼出來的。上引文中所說的水野梅曉,是日本曹洞宗的學者,他於光緒二十八年(西元一九〇二年)到浙江天童山,禮如淨禪師的塔,因得當時天童山住持寄禪的勸請,便於光緒二十九年至長沙,創辦「湖南僧學堂」,建立了中國佛教新的僧教育風氣,這是中國新僧教育的第一所學校。(道端良秀的《中國佛教史》二九〇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