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知識青年的軍隊,所以希望考試,招兵站也曾說過要考試;又怕考不及格,不能從軍去臺灣,故又希望不考試。最後,還是沒有真的舉行考試。
天天等著上船,唯有上了船才能安下心來。上海市內各要衝的街頭巷口,均已構築了浴血巷戰的準備工事;市郊與共軍開火的砲聲,已越來越近,越近越響,甚至已能聽到稀疏的步槍聲及斷斷續續的機槍聲,如再不離開上海,就要等著解放了。保衛大上海的這場戰爭,似乎誰也沒有樂觀和信心。事實上,戰略的形勢擺在面前,京滬鐵路只能到南翔,滬杭鐵路只能到金山,上海已成了陸上的孤島,除了海空運輸,對外交通已被切斷。即使空運,只剩軍用專機,並也越飛越少,水路的吳淞港口,也在岌岌可危。上海外灘的碼頭上,堆滿了物資,有軍用的,也有民家的,但是除了部分的軍人可以上船,那些堆積的物資,只有靜靜地留守。即使軍用或由軍隊徵用的船隻也越來越少。
終於,等了四天之後,到五月十九日的上午,我們列隊向港口出發了。
我們都穿著便衣,部分還是西裝革履,但有帶隊的軍官照顧,市民都可看出,我們是志願從軍的新兵,我們一路走一路看,一路上的市民,也都看到了我們,彼此之間的心情,似乎不全相同,有的新兵的家人親友,還一路伴送到港口,這是一種出征戰鬥的情景,但也像是結隊遠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