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高為安息國王子,父王去世,他便趁機出家,及長,學習阿毘曇並通禪經。在桓帝及靈帝(西元一六八~一八九年在位)時代來華,約二十年間,專心從事於經典的漢譯,譯出有《四諦經》、《轉法輪經》、《八正道經》、《安般守意經》等經典,達三十四部四十卷。這些都是小乘經典。安世高因避後漢末的騷亂,而至南方,據說寂於浙江會稽,細節則不得而知。
支婁迦讖則稍後於安世高而到中國,他出身於月氏,在桓帝之末,到達洛陽,於靈帝時代,譯出《道行般若經》、《般舟三昧經》、《首楞嚴經》、《無量清淨平等覺經》等,計十三部二十七卷。這些都屬於大乘經典。
以上二人,同於後漢末或西元第二世紀中葉,在帝都洛陽,個別譯出小乘及大乘經典,其原因是兩人出身地域所行佛教系統之不同。然而,將如此的經典提供給中國人的,是四聖諦、八正道、十二因緣等原始思想形態的小乘經典,以及具有顯著發達的教義思想之大乘經典,無非是容受了同為釋尊一人所說的教法而來。在當時也沒有對於大小二乘經典的成立,抱有疑問,也沒有考慮其間歷史發展的過程。由開始以來,已將流行於西域的大小二乘的經典,全部視為佛陀親口所說而被接受,中國佛教的特殊性,事實上即從此時開始。
再說中國民族接受佛教,是出於怎樣的態度呢?當佛教傳入中國的漢代,